| 这天悄然脱去了上衣, 裸露健硕的雄姿去想拥寒冬, 便也冷起来了。 早起的东风也很冷了吧? 轻薄的棉袄可还能挽留你们将离散的余温? 可你们却也添绒衣了吗?
予父亲:远方 我听到您声音沙哑了, 我听到了您粗鲁的咳嗽, 我听到了您悠悠的愁叹。 看到了绿网里钢架上您高大的却还弯曲了的宽肩, 看到寒风在挖凿着您贫瘠和皲裂了的爬满深壑的大手, 看到热汗夹着冷汗湍湍就进了您的冒着星子的重瞳。 入口的良药是乘温水流入的吗? 劳累了一天的您是否已在酣梦里? 过零点了 我看了看电话, 那儿传来您轻松的笑声。
予母亲:远方 我看到那沉重的沾满了污泥的铁管也压弯了您的柔姿, 可恶的玷污了您美丽的花容。 我看到那粗鲁的寒风盘乱了您沾着黄泥的长发, 高墙边上您眯着眼却只摸索着行在两掌宽的木板上。 我看到乏了一天的您却不舍多夹一块肉, 看了许多次的低价衣服最后也只是多看了看。 我听到了您和晚风的呢喃—— 却都无关与你。 我听到了暮色里您充满童真的欢言—— 这是您一天里最闲暇的转瞬流光。 我听到了朦胧四时里您淘米的莎莎声—— 这是您辛劳每天的初始。 万千叮咛在耳蜗里成家, 一次次耕入这跃动的心田。
这爱啊! 来得深沉 予得干脆 直至遗忘了你们自己! |